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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来到县人民医院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，安静的走廊里徘徊着一大群人，他们都是患者家属，每个人都情绪激动，有些情绪脆弱的妇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苟局长带着手下不停安抚家属们的情绪，作用并不是很大，毕竟自己的亲人正在ICU里抢救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。
人群中，一个个头不高但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，被家属们围在中间指指点点。
他叫汤松，他和李山虎以前包过工程来做。
赚了点钱开了个烧烤店，李山虎则卖起了白酒，两人合作多年，关系还算可以。
店里生意一直都还不错，做梦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，此刻，他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，面对众人的谩骂和指责他只能一声不吭的默默承受着。
杨天和李山虎一出现，他立马朝两人冲出人群，来到两人面前，胸口剧烈起伏着，大声说道：“李山虎啊李山虎，这回你可我害惨了，亏我那么信任你，高价从你们村酒厂进酒。”
“你先别激动，冷静点，有话慢慢说。”
“冷静，出那么大的事，你要我怎么冷静？”声音越来越高，苟局长走过来，眼神一扫，汤松声音顿时小了许多。
“苟局长，他就是李山虎。”
苟局长对身旁的警察说道：“小苏，你们在这里守着，稳住家属们的情绪。”
“是！”
三人跟着苟局长远离人群，来到不远处的楼梯处，一五一十的说明眼下的情况：“出事的患者一共有十一个人，根据医生的诊断结果，初步判断是酒精中毒，剩下的白酒被送到市里化验分析，很快就能出结果。”
李山虎自信道：“十里飘香的质量我可以保证，酒绝对没有问题。”
“今晚在我店里消费的客人，一共二十几桌，偏偏就只有喝了十里飘香的客人出事，不是白酒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？”
“有人故意搞我们，我们也是受害者。”
苟局长很平静，这种事情可大可小，只要人没事一切就好办：“不管什么问题，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人，你们协商一下，先把医药费给垫付了。”
十几个人，医疗费肯定不便宜，怎么着也得好几万。
汤松抱着双手，这钱要是垫了，就相当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：“我是从他们这里进的酒，既然客人是因为白酒出的事，这钱怎么也轮不到我来垫，更何况我哪有那么多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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